他立马亲自向接替自己师弟领队责任的高莲发出了消息,告知高莲,真要到了不得已的时候,李红酒的乾坤袋里有一件名为‘裂空剑’的破五品法宝,危急时刻可拿去使用。
那件法宝是衍宝宗给李红酒关键时刻保命用的,虽不像六品法宝非天仙以上修为驾驭不动,但这‘裂空剑’因为威力大,驾驭起来也极耗修为,天仙以下修为估计也施展不出几剑,但关键时刻可换人使用。
连宝物底细都托付了,可见明朝风已做好了小师弟没了救的心理准备。
他也知道山河图上那些渐渐集中向小师弟的人马在图谋什么,大概也理解了为什么有人要不惜代价算计小师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原以为得到了宗门的大力支持胜算可期,如今看来反而是适得其反,没想到小师弟反而可能要成为此战第一场真正的风暴中心……
急逃的卢银忽然停在了空中,回头转身看去,发现追杀自己的人越来越少,现在连最后一个竟也转向离开了,什么鬼?
他不知是什么情况,怕有什么坑,立刻联系了指挥中枢问情况。
一问才知李红酒出事了,那位可是顶级炼器门派里的宝贝疙瘩,各方怀疑其身上肯定有重宝,甚至有可能是力压群雄的重宝,此宝一旦到手,后面争夺的胜算可想而知。
不管是不是真的一定有重宝,可眼下李红酒着了道,正是下手的好机会,谁都不可能坐视那份可能落别人手里去,这应该就是追兵离开的原因。
一旦真有重宝,那可不是他卢银手里抢到的十来块令牌能比的。
之前没通知你卢银去参加抢夺,是因为你卢银正在被追杀。
鉴于卢银的实力,加之有空了,卫摩立刻下令,命其也赶往目的地。
当然,卫摩也顺口问了下,问卢银刚才抢了多少块令牌。
卢银抢的匆忙,又被人追杀,没细看,此时得闲,当即拿了出来清点,发现共有十二块。
只是数着数着感觉有些不对劲,全部是一色的天庭令牌就不说了,关键是令牌上的编号,五二、六二、七二、八二之类的,一路‘二’了下去,太有规律了,只有一个‘三零零零’是例外。
都可疑了,他肯定要施法查探的,三零零零查后没错,里面也看到了师春一伙人的名单情况,转而查看下一块,法力刚注入,整个人的神色就僵住了,几乎实心的玩意,内里一点机巧都没有?
简而言之就是块铁疙瘩,这怎么可能?
反复查看,没错,就是铁疙瘩,毫无名堂。
于是又迅速查看另一块,看后脸色一变又换一块。
一块接一块换着查看下去后,他卢银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胸脯急促起伏,脑瓜子嗡嗡嗡的,差点气吐血,被一群人追的跟狗一样,就这?
不想承认自己眼拙的他,还拿了块真令牌与所有假令牌对比,反复对比后,他浮在空中直接开口骂娘了,假的也太像了,外表一模一样看不出任何异样也就算了,居然连他娘的重量也是分毫不差。
他立刻拿起自己的令牌,向指挥中枢报知了抢了一堆假货的噩耗。
高台指挥中枢闻报的卫摩也有点懵了,亲自要了手下的法器到手,亲自与卢银联系确认后,也忍不住抬手捏了下额头。
他之前其实怀疑过的,那么短的时间内,好像也没发现什么动静,师春哪突然来那么多令牌,会不会是假的?
可问题是,师春手上拿的是一水的天庭款色令牌,造假也不至于假的这么明显吧,这不符合师春那狗贼的智商。
结果一看,敢情那贱人硬是智高一筹,硬是用明晃晃的假货把他卫摩的智商给摁在了地上摩擦。
做假做的如此明显,彻彻底底把他们当了傻鸟玩。
而人家不但借此甩掉了追兵,还把追杀他的人给报复了一通,若不是出了李红酒的事,卢银不可能一直逃下去,迟早要被围殴。
他想想都火大,心里也越发容不下师春,才开场,随便来了手,就把他们给玩成这样,再搞下去还得了?
卢银也火大,传讯告知了自己的怀疑:大人,为了防止令牌被假冒,下发前是严格保密的,师春他们突然造出这么多几乎一模一样的令牌,很有可能是天庭那边事先帮忙伪造的。
卫摩看后越发火大,发现这也是个不关心时事的玩意,当即告知:令牌是五家一起监制的,自有防范手段,炼制个假模样的令牌对师春来说不算什么,上届神火盟约的魁首就是他手下,也参战了。
好吧,可卢银依然火难消,回了句道:师春最好别落我手里。
卫摩传讯道:废话就不要说了,先去李红酒那边伺机而动。
将卢银打发后,他将法器扔还给了手下,四转的目光里也透着一口火气难消的意味。
“咳咳咳咳......”一阵若有若无的咳嗽声突然从台下传来。
卫摩随便扫了一眼后,忽一怔,目光又挪回了咳嗽者的身上。
那不时咳嗽的是个胖子,不是别人,正是无亢山那边来参战的罚事院管事庞天圣。
卫摩没让他直接上战场,借口便于了解定身符的事,将其留在了身边,再说了,把无亢山的人弄进来,其主要作用也不是让其上战场拼命,而是伺机备用。
他又抬眼看向了山河图,看向了李红酒那一带即将风起云涌的态势。
稍作思索,他向附近手下传音一声,让人把庞天圣给带了上来。
见到卫摩心中畏惧的庞天圣恭敬行礼,害怕还是没能忍住一声咳嗽,嘴角都咳出了血丝,这便是差距太大而强服‘妄仙丹’的下场,寿元已是大打折扣,脸颊有不正常的异样腮红。
卫摩也懒得跟这种小人物绕,淡漠道:“据我所知,出发前,边惟英来看过你,还给了你半块子母符,没错吧?”
庞天圣一惊抬头,知道边惟英来看自己,可以理解,他没想到边惟英悄悄塞子母符给自己的事也让对方知道了。
对上对方的威压目光,他又赶紧低头了,紧张道:“是。”
卫摩冷冷道:“跟谁联系的子母符?”
此话一出,庞天圣顿紧张的说不出话来,那是宗主跟师春联系的子母符,出发前宗主给了自己,说到了实在没办法的地步可以找师春试试。
至于师春会不会帮忙,宗主也不敢确定,只是给他多留了一丝可能的希望而已。
他知道,宗主师妹纯粹是因为对自己出来顶事而心怀内疚,在为他多方面尽量多想办法而已。
可现在跟师春分属两个不同战队,分属不同阵营,能与对手建立私下联系的事能说吗?
他真的害怕了。
谁知卫摩却淡淡点破道:“是师春吗?”
见对方明显一微颤,他又淡笑宽慰道:“无妨的,放松点,没事,只要不出卖战队利益,进来的人互相熟悉有联系的人多了去,算不得什么,我和其他战队指挥使还有联系呢。”
说着还温和地拍了拍庞天圣的肩膀,指了指山河图,示意道:“听说过李红酒吗?他是师春的好朋友,遭人暗算中了毒,正被人追杀,估计命不久矣,他们之间如今虽然是不同战队的敌对关系,但毕竟朋友一场,你给师春报个信吧。”
“……”庞天圣压根不清楚情况,有点懵,不知所措。
然在卫摩温和而坚定的目光威压下,他不得不摸出了子母符,硬着头皮在卫摩眼睁睁监督下发出了相关消息。
确认消息发出的卫摩笑了,又抬眼看向了山河图那即将掀起大战之地。
他知道师春的令牌被卢银抢了,加之师春一伙又丢盔弃甲,这摆明了是要掩饰行踪,他也不知道天庭战队的指挥中枢能不能联系上师春,或者说不知师春会不会知道李红酒的情况。
当初李红酒断臂重伤时,他是亲眼见过师春不惜代价背着李红酒那个累赘突围的。
此一时彼一时,他也不知道师春知情后会不会去救李红酒,但总得帮忙提醒到位吧,万一还会去救呢?
就那光点渐渐云集,即将掀起大战的态势,他很希望师春陷进去,至于师春最终被谁打死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卫摩能出口气,还能放心少一后患。
此时的师春正与众站在一片到处破碎堆叠,地表到处皲裂的荒凉之地,煞气卷起的阵阵旋风荡过,他们各自拿着地图站在高处对比。
忽然接到异常传讯的师春一怔,储物空间摆放的一个格子里分别摆放的是谁的子母符,他心里是有数的,边惟英托付庞天圣时也说过事后会把联系的子母符给庞天圣。
他只是不知庞天圣突然联系他是什么意思,遇到危险了?
拿出子母符看过上面内容后,又是一愣,李红酒中毒了,还被追杀,情况危急?
他不知庞天圣突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哪轮得到庞天圣来提醒这个,正常来说,庞天圣也不会把边惟英给的子母符用来干这事。
透着很多异常,他因此而心生警觉,故而不做任何回复。
但‘中毒’之说也确实让他心中有了狐疑,原因无他,不久前木兰今方特意提醒有名为‘妖露’的奇毒现身,让小心,有点巧,难道…
要确认不难,他立马摸出子母符联系木兰今,试探道:令主,李红酒中的毒名为妖露吗? 山海提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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