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哈伊尔:“?”
我倒是更想当沙皇的项链...
“但你已经离开我太久太久了,以至于我常常在梦中见到你...”
米哈伊尔:“???”
这不对吧?!
这是娜佳顶上将军的号了吗?
“我理解你的难处,想要在两个国家同时发挥着持久的影响力,不花费很长的时间是万万不行的。幸运的是,我在法国有一些外交上的事情需要处理,我也要顺带探望一下我在这边的一些老朋友和亲人,我应该会在法国停留很长一段时间..
别光说你自己了丹尼列夫斯基将军!您为什么不提一提您的家人?
你怎么这么自私?!
“我的家人会跟我一起,趁这个机会在这边度过一个冬天,圣彼得堡的冬天还是太寒冷了,没有你的存在,这样的冬天似乎就又冷了几分..”
米哈伊尔:“???”
将军你这小词怎么一套一套的..
难不成你其实真的有文学天赋?
但总归..
“好!”
在看到这一部分的时候,米哈伊尔甚至激动地在艾略特和桑德斯面前握着信挥舞了一下,也是直接让艾略特和桑德斯愣在了原地。
到底是谁才能让这位向来云淡风轻的作家如此激动?
而倘若在其它国家有这样能令他如此激动的人存在那他是不是就不会像报纸上说的那样在接下来定居英国?
对于无比希望米哈伊尔能在伦敦好好发展的艾略特和桑德斯来说,一时之间他们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比起俄国那种地方,您就留在英国吧!
而不管他们两人怎么想,米哈伊尔很快就将这封信看到了最后:
“...我们应该会在十一月中旬抵达巴黎,不知你到时候会如何安排自己的行程,这是我们在巴黎的住址,你到时候在的话就来看一看我吧..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或许是因为将军确实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米哈伊尔的缘故,总之这封信的情感浓度相当高,米哈伊尔在有点感动的同时,更多的肯定还是期待跟娜佳的见面。
尽管米哈伊尔现在就想赶往巴黎准备一番,但他在英国的事业显然还在紧要关头,因此在来回走了许久之后,恢复好心情的米哈伊尔总算是重新坐了下来,然后跟艾略特和桑德斯两人谈起了正事。
艾略特主要是跟米哈伊尔提一下《呼啸山庄》、《艾格妮丝·格雷》和《简·爱》这三本书的销售情况,再问一下米哈伊尔接下来有没有出书的打算。
桑德斯要说的当然就是最新的福尔摩斯故事发售时面临的情况:
“据我所知,到时候会有很多人都会关注您的新故事,而且伦敦最近比较热门的两部侦探小说也会在明天连载新一期的内容,您的新故事应该会被拿来进行比较...”
“就让他们尽管来吧,这对我们造成不了什么影响。”
在听到米哈伊尔的这句话后,看着情绪似乎颇为高涨的米哈伊尔,一直在想另一件事的桑德斯忍不住开口问道:“看您的样子,您接下来可能又会离开伦敦一趟,到时候这边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但您什么时候回来呢?”
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尽管很想开上一个玩笑,但为了盼着自己点好,也为了照顾艾略特和桑德斯两人的心脏,米哈伊尔还是说道:“到时候我会在巴黎待上一段时间,在那之后还是会暂时回到伦敦处理一趟事情吧,至于更远一点,或许我就真的要回圣彼得堡了..”
“不能不走吗?”
桑德斯忍不住一把抓住了米哈伊尔的胳膊。
米哈伊尔:“?”
你们一个个的今天怎么都搞这一套?
“我毕竟已经离开俄国太久了,怎么样都得回去一趟。”
米哈伊尔将桑德斯的手扒拉开继续道:“但我还是会再来英国的,也欢迎您到时候来圣彼得堡找我。”
“我会的!”
在一声哀叹后,艾略特和桑德斯两人最终还是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而在他们拜访过米哈伊尔之后,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伦敦文化界的很多人都感觉到了伦敦的杂志业正在升温,最先出现的还是报纸上那一系列相当显眼的广告:
“全新的福尔摩斯故事《跳舞的小人》,即将在《小说句刊》上开始连载!
深夜的墙上出现令人不安的奇怪符号:小人?字母?还是死亡的预兆?受害者无从求助,警方束手无策,唯有一人能够破解其语: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
以冷静的推理、无解的逻辑,循着一纸怪图,揭开血色的真相..”
“深夜的窗下,出现一列奇怪的小人——它们跳舞、行进、扭曲,仿佛在传递某种可怕的讯息。没有脚步,没有声响,却带了死亡。
只有一个人明白:这是语言,是威胁,是谋杀的前奏..”
.......
像这样的广告,很多见多识广、见惯了各种广告的文化界人士都忍不住议论了起来:
“犯罪案件为什么会跟小人和符号有关?真的存在这样的案件吗?难不成这只是一个嘘头?”
“就算是嘘头也是一个很好的噱头了,我第一眼就被吸引到了...这个广告相当出色,不知道出自哪位书商?那个桑德斯吗?”
“我打听过了,不是他,这个广告似乎也出自那位米哈伊尔先生之手!他在这方面竟然也略懂一些...”
“这真的是略懂吗?听说之前《血字的研究》一系列的广告和宣传他也有参与和安排。不过这篇新的故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本来对这个类型并不感兴趣,但现在已经忍不住想看一看了..”
而在更广大的读者们那里,这些广告更是一下子就点燃了他们的热情:
“终于等到了!这段时间我看了好几个所谓的侦探故事,结果统统是故弄玄虚的作品!他们笔下的侦探不像是在运用理智,而是在运用奇怪的魔法,突然就能发现一些所谓的关键证据,这样的故事有什么意思?”
“是啊,往往都是靠直觉或者预感来破案,盯着嫌疑人看了十几秒就知道对方是凶手了,但究竟为什么却怎么也说不明白!”
“他们笔下的侦探总让我觉得有些做作和虚浮,也缺乏足够的智力,压根看不出究竟是哪里超越了福尔摩斯。”
“我也被那些广告给骗了,果然他们作为模仿福尔摩斯的人,无论怎么样都会差上许多。”
“最新的案件究竟是什么案件?跳舞的小人..符号竟然也能酝酿成一件凶杀案?真是奇特的手法。”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到时候我一定要第一时间看到!”
随着时间的推移,伦敦的读者们的热情正越来越高涨,而最新一期的《小说句刊》也总算是迎来了售卖的这一天。
当报童们纷纷走上街头售卖和送往订阅杂志的读者的手中,当伦敦的各处都在出现一些聚集会神的看着杂志的人的时候,作为一个在伦敦小有名气的写故事的好手,布鲁克也带着有点恼怒的心情翻看起了最新的福尔摩斯。
至于为什么说恼怒,只因他最近刚刚连载的侦探小说虽然开始的时候反响还不错,但当他写到笔下的角色依靠梦境来破案的时候,反对他的读者顿时就多了许多,不仅专门写信表达不满,还让他好好学习一下福尔摩斯。
可从梦境中得到启示,一直以来不都是各种民间故事、传说和文学作品的惯用写法吗?为什么那个福尔摩斯出现后,这一拥有深厚传统的写法就会受到如此多的批评?
为此布鲁克还专门写文章在杂志上驳斥了这种批评,但随之而来的便是杂志销量的下滑,出版商严禁他再发表一些出格的言论。
就这样,感到颇为憋屈的布鲁克准备看一看最新一期的福尔摩斯,然后再匿名为“一个真正的侦探”来写两篇批评福尔摩斯的文章,真名什么的还是算了..
带着这样的心情,布鲁克翻看起了最新的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坐在那里,一连好几个钟头都一声不响。他蜷缩着瘦长的身子,两眼只盯住他前面的一只化学试管..
忽然,福尔摩斯抬起头来说:“你是不是不打算在南非投资了?”..
“你怎么会知道的?”我问他。
他从圆凳上转过身来,手里捏着那只冒气的试管。从他深陷的眼睛里,可以看出微微有些笑意。
“华生,你是承认被我猜中心思了?”他说。
“嗯!”我不情愿地答应了。”
又是这一套!看来他也只会这种写法了!
尽管老读者可能会觉得有些惊喜,但在布鲁克眼里看来这完全就是才华已经耗尽的证明,而接下来的内容也并不出乎他的意料:
“...这么说吧,我是看了你左手上的虎口,然后再经过一系列推理,得知你并没有打算把你的那一小笔资本投到金矿中去。”
“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是的,确实,不信我可以马上告诉你我的推理过程。第一,你昨晚从俱乐部回来时,我从你的左手虎口发现了白色粉末;第二,据我所知,这些白色粉末的来历跟你打台球有关。你在打台球的时候,通常为了稳定球杆,会在虎口上擦一些白粉;
第三,你喜欢跟瑟斯顿作伴,一起去打台球,对其他人则不感兴趣;第四,我记得,你在四个星期前曾告诉过我,瑟斯顿有购买某项南非黄金产业的特权,不过还有一个月就到期了,他想跟你一起共同使用这项权利;第五,你的支票簿一直锁在我的抽屉里,这几天你一直没有要过钥匙;第六,所以,我最后推断出你不打算把钱投资在南非了。”
这也太简单了!
尽管布鲁克第一眼看还是觉得有些新奇和惊艳,但出于他目前的心态,他还是在心里否定了这个老花样。可不知为何,作者犹如知道了他的想法一般,后面的内容很快就是:
“这个推理太简单了!”我叫起来了。
“实际上也是不简单的。”他有点不高兴地说,“我的每一个推理,一旦给你解释清楚,你就说很简单。
那我这里还有一个不明白的问题。你看看能不能帮我解释它。”说着,他拿出一张纸条放到桌子上。
我看了一眼纸条,上面画着一些荒诞无稽的符号,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东西。
“嘿,福尔摩斯,这只不过是一张小孩子画的画。”
...
这就是广告里说的符号?这些符号究竟是什么样子?而且真的能用来破案吗?
布鲁克并未疑惑太久,在接下来的内容里,一位向福尔摩斯求助的男人敲响了门,他的妻子不知为何被一张胡乱涂鸦的纸条给吓得要死,而也就算在这时,布鲁克总算是见到了这些符号的样子:
布鲁克:“?”
这是什么玩意?这真的能和案件扯上关系吗?
那个俄国作家究竟又在研究些什么新花样?
一时之间,布鲁克只感觉自己过往的创作经验几乎全都不存在了..
毕竟从这些图案里又能推测出什么?
就在布鲁克感到有些晕眩的时候,在接下来的故事里,这位来求助的先生是一位名门之后,而他出于爱情,娶了一位来历不明的女士,就在他们默契的不提这件事同时又过着幸福的生活的时候,这些图案出现了,而他妻子甚至被吓到当场晕倒...
而由于线索太少,福尔摩斯便让这位先生先回去,并且注意一下附近有没有出现陌生人。
等又过了一段时间后,这位满面愁容的先生来了,既说明了他的妻子正一天天的越来越憔悴,又为福尔摩斯带来了新的图案:
“太好了!”福尔摩斯说,“太好了!请继续!”
“福尔摩斯搓着双手,高兴得笑出了声。”
“线索继续增加。”他说。
布鲁克:“??”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对案子会有什么帮助吗?!
看到这里,布鲁克几乎彻底的糊涂了,可偏偏小说里的福尔摩斯还在一个劲地叫好,而他小说里的那位先生继续讲述了他妻子的害怕和顾虑之后,便又画出了一张新图:
福尔摩斯的眼神充满兴奋,说:“请问,是紧挨着原来那排,还是完全分开的?”
“分开的,在另一块门板上。”“太好了!这是目前为止最重要的线索,点燃了希望之光。”
..
布鲁克:“???”
点燃在哪了?!
我怎么什么都看不明白?
他到底在写什么?
他的侦探小说跟我的侦探小说是一件事吗?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不安和震惊,即便内心有所预料,可当布鲁克看到最后的未完待续时,他也是直接就涨红了脸,差点直接喊了出来:
他到底在写什么?!为什么不写完?!
而更为夸张的是,在这一期的末尾,赫然写着这样一句话:
“米哈伊尔先生说,如能有人破解谜底,将得到一千英镑的奖金。”
一千英镑!一个体面人士好几年的收入!
这么高额的悬赏,他难道真的不怕有人猜出来吗?
而且写小说就写小说,为什么还会使用这样的招数?
太卑鄙了!
尽管之前并不觉得福尔摩斯究竟有多么了不起,但在这一期,布鲁克不仅见识到了福尔摩斯的厉害,隐隐约约间似乎还看到了一个年轻作家的高大身影浮现出来,压的他都有点喘不过气了..
这就是真正的侦探小说和真正的天才? 我在俄国当文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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