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穗依然舍不得松开他,就那样用双臂紧紧箍着他的后背,经历了人生的第一次水乳交融过后,她的心里满满都是身上这个男人,满满都是依恋,想自此和他天长地久。
再也不分开。
仿佛猜到了她的心思,李恒也不急着翻身离开,关心问:“累不累?”
麦穗摇头。
李恒低头,附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要时,麦穗面色通红,好似天边的晚霞,但犹豫一下,点了点头。
得到允许,才歇息了几分钟的李恒又来了兴致,抱着这个可人儿,闻着那股让自己非常迷醉的幽香,他情难自禁地吻她脸颊,吻她脖颈,吻她锁骨,一路往下...
整个过程里,麦穗都很配合。
一个小半小时后,将遇良才的两人再次归入平静,互相搂着,聆听彼此的心跳,回味甘甜。
良久,麦穗从余韵中慢慢回过神,柔声问身上的男人:“你在看什么?”
李恒一眨不眨,“看你啊。”
麦穗俏皮地说:“我知道。你目不转睛盯着我看十来分钟了。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李恒问:“真想知道?”
“嗯。”
麦穗嗯了一声。
在她的期待中,李恒悠悠地吐出一句话:“得到了你,成就感爆棚。”
麦穗娇柔一笑,啄他嘴角一口,瓮声瓮气说:“我也是。”
李恒高兴地回啄她一口,随即翻身而下,“外面有鸡叫了,快天亮了,我去洗个澡。”
“好。”麦穗应声。
下床的李恒忽地歪头,问:“一起不?”
麦穗好像看出了他的不怀好意,怯懦地咬咬下嘴唇:“不要。”
听闻,李恒像只得胜了的公鸡,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出卧室,进了淋浴间。
待他一走,麦穗先是平躺了会,随后想到什么,双手往后抻,缓缓坐起身,对着床单上的红色玫瑰花发呆。
玫瑰花很鲜艳,很打眼。
她不由想起今晚发生的一切,不由想起高一开学那天两人初相识的场景,想起自己一路走来的追爱历程。
老实讲,高一的时候,她就对他一见钟情,可是那时候他是子衿的男人。
再后来,子衿走了,他热烈地开始向宋妤表达浓烈的感情。
因此,高中时期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他同在一个屋檐下,更不敢奢望会得到他的宠爱,会和他发生关系。
但天意就是如此,高考她落榜了,没考上北大,没想到他同样落榜了。
当曼宁带来消息时,带来他要去复旦大学时,她没了悲伤,甚至有些欣喜。
她知道,那份欣喜是自私的,是见不得光的。
因为她明白,李恒不去北大,就意味着不会时时刻刻和宋好在一起,意味着她能以好朋友的方式呆在他身边。
尽管那时候没想过和宋好抢男人,但就是开心,抑制不住地开心,开心大学四年能和他呆在一个地方,呆在一座城市。
望着床上的鲜红玫瑰花,麦穗想到了大一下学期到大二上学期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这期间,她和宋妤的关系陷入了僵局,遇了冷。缘由是,她对李恒的爱越来越深,达到了离不开的地步,达到了一天不见如隔三秋的地步。
她自觉变成了坏女人,对不住宋好,没脸回宋好的信,更是不敢当面见宋好。
再后来,她没想到宋妤会那么大度,会那么善解人意。
端午节的谈话,让她始料未及。
这让她感动不已。
只是可惜,因为诗禾的关系,自己终究是负了宋好的好意,没能全身心做她的闺蜜。
诗禾和宋好,都待她极好极好,都和她交心,这让她处在中间很是为难,不知道该帮谁好?
思绪繁杂,某一瞬,麦穗深吸一口气,随即下床穿鞋,开始换新床单。
至于这承载了自己和他爱情结晶的旧床单,她思虑一会后,找把剪刀,把玫瑰图案裁剪了下来,然后偷偷晾在窗帘后面,等风干了后就私下收藏好。
做完这一切,麦穗去了外面,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今夜噪子都嘶哑了,身体超负荷运转,也极度缺水。
她需要补水。
喝完一杯凉茶,她感觉很解气,然后又倒了半杯,再次一口喝掉。
就在这时,浴室门开了,李恒从里走了出来。
她半转过身,含情脉脉地注视着,问:“你渴不渴?”
李恒点头:“渴。”
麦穗没换杯子,就用自己喝过的杯子倒满一杯凉茶,递给他。
李恒接过,也是仰头一口干,稍后咂摸嘴说:“好喝,和蜜汁一样甜。“什么是蜜汁?
看似不相关联的话语,却让麦穗联想了很多,脸色瞬间有些遭不住,热热地走了,朝淋浴间走去。
临走前,她还叮嘱一句:“外面起风了,可能要下雨,你去看看书房窗户,我刚才打算去查看的。
“诶,成。”
李恒连着喝两杯水,放下杯子,去了书房。
还别说,昨晚由于担心几女聚在一起打牌会闹出矛盾,他当时搁下笔就出了书房,窗户还真没关的。
好在外面风不大,好在新写好的稿子已然合拢、且用墨水瓶压着边缘的,并没有被风吹乱。
就在他走到窗前、准备关窗户时,他骤然发现对面小楼阁楼上有人。
他揉揉眼睛,定晴一瞧,隐隐绰绰的,不是余老师是谁?
貌似,余老师此刻正在摆弄望远镜。
他在想,这种鬼天气,望远镜有什么劲?
忽地,对面望远镜动了,平移下来,镜片对准了他。
李恒:””
他朝余老师挥了下手。
余淑恒微微一笑,再次挪开望远镜,没理他,玩自个的去了。
见状,李恒猛然想到什么,把窗户关紧,来到客厅。
果然,果然客厅窗帘没有拉的。
怕是自己昨晚没去主卧休息的情况,对面余淑恒同志早已尽收眼底。
哎哟,余老师哪里都好,就是经常半夜不睡觉,闹哪样咧?
麦穗出来了,手里还握着两条内裤,一条她的,一条他的。
在某人的注视下,她脸上出现了羞懒红潮,头偏到一边,不做言语,径直朝外面阳台上走去。
李恒本想喊:诶,穗穗同志,别去前面阳台晾晒,余老师在对面。
但一想到没拉的窗帘,估计余老师早已看清了她手里的两条短裤,登时熄了心思。
他猜得没错,在麦穗走出淋浴间的当口,余淑恒就留意到了她手里的两条内裤。
一条肉色的,一条黑色的。
余淑恒感眉,连手里的望远镜也不香了:大半夜的,麦穗同时洗两条内裤,两人还从同一个房间出来,怕是...
“怕是”后面的词语,余淑恒及时掐断,不愿再想下去。
来到外面阳台上,麦穗也瞧见了余淑恒,此时天已蒙蒙亮,一身粉色睡衣的余老师很好辨认。
隔空面面相对,麦穗炖了顿,心虚地打招呼:“老师。”
余淑恒朝她笑了一下,也没做声,尔后站起身,扭身进了客厅。
在卧室,李恒等了许久没见麦穗回来,最后忍不住来阳台上找人。
见麦穗凭栏而立,他走进问:“媳妇,你在想什么?我在床上等得花儿都谢了呐。”
麦穗柔媚一笑,“回卧室,我告诉你。”
说着,她越过他,率先进了屋。
得咧,还跟自己玩起了花样,神神秘秘的。
跟着来到次卧,把门关上,他迫不及待问:“你刚刚在想什么?”
麦穗找出日历,用右手食指在日历上比划一会,临了庆幸说:“还好,还好。”
李恒顺口问:“还好什么?你莫不是在算排卵期?”
小九九被道破,麦穗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嗯了一声:“嗯,这几天都是安全期。”
听到这话,李恒从后面抱住她,“那你白天好好休息,明晚好好陪我。”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麦穗本想一口应承。
可一想到宋好曾经的嘱托,一想到他今夜的肆意妄为,她踟蹰了。
宋好害怕他损害身体,曾如此嘱托她:把握一个量。
李恒察觉到异样,“怎么了?”
麦穗身子后靠,贴在他怀里,头枕在他左肩膀上,眼神充满歉意地说:“今天有点累,我要休息几天。”
四目对视,李恒读出了她在撒谎,也读出了她为什么撒谎?
不过他并没有捅破窗户纸。
因为眼前这姑娘的内媚属性名副其实,在那方面天生厉害,一对一他虽然不在话下,但昨晚才在子衿那里折腾了一宿,确实不能仗着年轻力富就随意胡来,要注意休养生息,以保证将来可持续发展。
当然,最主要的是,麦穗是为了他好,爱他,疼他。
李恒自是领她的情,开口道:“好。”
接着他想起什么,往下继续讲:“对了,明天把心形耳钉戴上吧,买好久了,我想看你戴它们的样子。”
听闻,麦穗在他怀里翻过身,顾虑问:“真的好吗?”
她在顾虑,顾虑对面的余老师,顾虑诗禾。
李恒亲她嘴角一口,”戴吧。”
他没有多做解释,也没去安慰什么,释怀什么,只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感受到他的宠爱,麦穗没忍心再拒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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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一下啦,上一章是因为被屏蔽了,才没了那6000字。弄起我得晚上补一章,不然这月没全勤了啦,三月也是苦宝宝一个咧。) 1987我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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